夜闌人靜,皎月高懸,在這個正值暑氣高漲的季節,朗朗地夜空讓月光散落的明亮,雖然是在在花蓮的一個偏僻而沒有路燈的山區中,卻可以看清周遭的景色。

  但不合時節的寒冽狂風卻像是訕笑地掃過,掃在眼前這悲涼的田野,讓農作物隨著風向而搖晃。

  黑暗正在蔓延……

  一道清冷的身影映照在田野的小路上,似悲憫又像冷眼旁觀般捉摸不定只是定睛觀察附近的地形,與找尋他要得事物。在發現他所尋找的之後,從農田的一隅,突來的腳步聲踏破這滯悶凝寂。

   腳步聲低沉而從容地徐緩。

  踏──踏──

  聲聲腳步比擬鐘響的滴答滴答般精準而明確,宛如在倒數著甚麼似的詭譎。

   只見溶溶月色下,地上映著一道狹長的影子。

  罪愆殘餘黑暗一隅……

  影子襯著腳步聲,每出一聲便移動一尺。

  在疾跑數分鐘後,影子的主人停留在在這闃靜無人的山腰小徑上……

  ──當然,如果一堆死人算無人的話……

  寒風再度奔走,戲謔之聲爬滿於一整個山腰乾瘪的屍骨。森冷的山路外觀幾乎不成原型,如同被整團軍對炸過、掃射或是被巨型坦克輾平過一般,儼然是被砸爛的蜂窩。放眼望去整個也形同廢墟,景象駭然,怵目驚心。四處仍有殘餘的煙硝裊繞,破碎的道路上隨處仍有燃著火的樹木殘枝以及濃厚的血腥味。

  一路上地種種跡象可判讀出這座山上哪些受昆蟲眷戀的屍骨應該是士兵,因為他們身上都穿著迷彩服,只是起人疑竇的是──他們的身體都殘破不,到處都是破碎的肉塊以及內臟還有一些穢物。

  士兵隨身的槍枝有的被折成廢鐵,有些甚至碎落一地,令人覺得那些槍枝是不是木支製作。但其實更可疑的是他們的死法──都像是被巨型動物撕咬過!

  影子停止走動,腳步聲亦停止,在觀察了眼神的景色之後,知道他找對地方了,只是問題是……『牠』在哪?

  一身輕便衣服在風中恣意鼓盪,尖削的下巴昂起,少年鷹般的銳眼正仰對星辰,浸浴在月下,嘴裡呢喃自語。

  忽地,大衣口袋內傳出通訊器強制通話的沙沙聲,其中夾雜人的斥喝。少年並不理睬,彷彿這與他無關。他隨後把目光緩緩移到蜂窩的身旁的樹幹上,那些樹幹上除了無數子彈的燒灼彈孔外,還有著奇兀的痕跡──是巨大爪痕。

  諸神正待拂曉…… 

  少年低身撿了一支斷掉槍支,站了起來,微微蹙眉,嘴角卻悄悄揚起。

  ──趴!

  少年眼一橫,捕捉到巨大身影在黑暗中竄動的聲響。

  他荷著槍,好整以暇地靜待對方主動現身。但隨後的幾秒又歸於死寂,此時此刻彷彿連風也歇止,皎月相繼逐漸被烏雲掩蔽。

  烏雲漸漸集合成一團,月色被遮蔽道只剩下最後一抹餘光,正當此時……

  巨大身影從背後極速逼近!

  「吼──!」撕心裂肺的震吼恐怖得要震散雲層。

  揮出劇力萬鈞的一擊,巨大爪子眼看要一把將少年撕成兩半!

  少年瞳孔倏地一縮,降剛剛撿起的槍支迎面刺去!

  在電光石火的一瞬,兩者的倒影交錯。

  月色已然恢復,風又聒噪了起來。

  此刻,大衣的通訊器又強制性的接通,想起了剛剛的叱喝。

  「幹嘛?你不知道很吵嗎?」少年好整以暇地背倚在少數完整的樹旁,欣賞著星空的旖旎。

  「武璧月!你又私自外出!不是說過這個任務交給其他人處理嗎?」充滿怒氣的聲音終於找到發洩的正主,傳來的聲音像是洪水潰堤般,來的又急又猛,聽的出來,簡直是氣炸了。

  「可是如果他們如果夠力,就不會全部回老家見他曾祖父。廢話少說,我這邊幹掉了一隻他們幹不掉的怪物,請進快派人來收拾你們自己搞砸的殘局,績效上別忘記我一筆,少一分錢我就炸你們辦公室。」被稱作武璧月的少年冷笑一聲,說完他該說得之後,隨即就中斷通訊器,若是有人看到武璧月現在的表情,一定不難看出,武璧月有多厭惡他們。

  武璧月一派輕鬆,彷彿之前都只是飯後運動一般,「那些人真夠囉嗦的!喂!我走了,怪物,如果你還聽得見的話。」武璧月咧嘴而笑,犬齒閃了一下又再度露出的月光,此刻的他,儼然是一隻夜月下的惡魔。

  他隨手把通訊器拋到一旁。

  通訊器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停在泥巴地下,隨後被一巨大身影籠蓋。

  壓在通訊器的上方……一隻龐然大物被一支折斷地槍支從眉心插入,漆黑明亮的眼珠也沒有閉上,彷彿連死的準備都沒有做就被這驚愕的一擊秒殺。

  而這個龐然大物有顆鷹頭,長耳,豹子嘴,手腳上有巨爪,大如牛角。鷹頭部分是金色的,除此之外身形酷似個正常人類,僅身高長約兩百五十公尺左右。

  武璧月雙手插入口袋徐步前行,表情是在某個公園漫步那般稀鬆平常。

  「希望雞排店還沒關……」

  不消幾秒,武璧月消失於街角。

 

  翌日。

  台灣的領空,客機的引擎聲轟轟作響。機上的旅客安靜做著各自的事情,有些看電影、有些看雜誌、有些則是閉目養神。

  武璧月則是睡覺一族中的一個,他雙手環著胸,享受著外頭和煦陽光的溫熱感,當然,如果沒有耳朵的微型耳機傳來的聲音或許就更美好。

  「小月、小月,聽到請回答!」坐在座椅上的俏麗少女,假裝對著他身旁的監護人說話,唇瓣微微開合,用別人聽不見的唇語,透過迷你耳機的武璧月,耳畔卻清晰萬分。

  武璧月有些疲憊的微瞇著雙眼,耳邊混雜著大耳機裡的音樂和小耳機的少女的叫聲,他有些不耐煩地搔搔後頸,一面把大耳機拿下,看向窗外。

  「叫甚麼叫,幹嘛?」武璧月撇頭,徑自欣賞著外頭的悠悠浮雲。

  「你那邊怎麼樣?」

  「有問題的話你會這樣問嗎?」武璧月打去地反問,其實他根本沒在注意,再說下一句話的時候邊從前面椅背拿出旅遊雜誌,識趣地翻閱,「後排目前沒有問題。」

  「你是來度假的嗎!」少女不禁脫口而出,札札實實的高音從嘴裡喊出,瞬間引起眾人的白眼。

  武璧月在後排明顯的聽到聲音,對此他嗤之以鼻,少女見狀,雙頰一紅,顯然是對於他的失態深感可恥。

  「你到底在HIGH甚麼呢?」武璧月一面隨性地翻閱雜誌一邊若無其事的應著,真的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要他們來吧?這又不像是他昨天晚上私自外出賺外快那樣。

  少女緊咬下唇,有一股衝動衝到後排讓拳頭直搗武璧月倨傲且痞子搬的臉龐。不過她仍是按捺住情緒,緊握的雙手鬆開,表情忽轉為溫柔笑臉,笑咪咪說道:「那你應該還記得我們所接到的任務是什麼吧?」

  「當然囉,不然我怎麼會整晚都沒睡就趕回來呢。」武璧月頭也沒抬,繼續翻閱,只感覺一股冷氣,心中暗自還覺得奇怪。

  「那這次……請、別、再、搞、砸、了、喔!」少臉女忽然陰沉的臉出現在武璧月面前。

  「幹嘛啊你,有病啊?」武璧月嚇了一跳,眼睛睜圓,才發現那是虛擬影像。

  「很好!」少女笑鬧完後,帶上耳機哼起歌來。

  武璧月用鼻子輕哼一聲,把雜誌塞回椅背,拿出上飛機時要隨行監護人拿報紙,把微慍的臉埋進報紙。

  報紙的一角斗大地標示著:『X黨立委質疑機密預算過多,應公布明細』

  武璧月發噱了,公布了才有趣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在西元二零零七年之後,才更需要他們。

  武璧月和少女為何需要出現於此?理由相當容易-出任務。實則卻不僅僅如此,自西元二零零七年開始,各地紛紛赫見多種未確認生物蹦出在這世界中。這些生物,絕大部分都在我們耳熟能詳的神話中出現,這種現象在科學家和史學家等等專業人員研究下,發現背後原由和神話故事中的種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詳情仍是未知。雖然原本這理應是一種世紀大發現,可是人類卻沒有想到,其實此異相產生的神話怪物其中許多非但具有智慧,更多也具攻擊性,而他們反撲,擁有可以讓人類的文明毀於一旦的能力。

  說巧不巧,就此同時,人類中出現了很多具有天賦異稟之人,頓生生機,世界稱他們為異能者。各國政府為了防範這些未確認生物的襲擊,紛紛成立了非現世生物應變小組,在台灣,同樣也有成立此小組,跟其他國家一樣,屬於軍事機密,因此平常人則被蒙在鼓裡,就算有人遇到了未確認生物,事後政府也會委託異能者加以催眠,洗除記憶。

  正當正常人類一如以往和平活下去的同時,紛紛崛起的異能者與神話怪物對抗著。

  至於他們被派來的原因,是因為台灣善於預言的異能者們共同預言出,這架飛機會在飛行時遇到未確認生物,需要立即救援,也或是,只是一場無所謂的小任務罷了。

  小組對於他們,不會給予太過艱難的任務,或許這與他們的年紀有關連,但是實際上大家、包括當事者的他們都很清楚,因為他們沒有隊長,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沒有人願意當他們的隊長!

  所以他們就到了這裡,準備完成國家對他們交待的任務。

  就在武璧月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心中倏然一驚,觸電般轉頭。近乎本能的警覺性發現在飛機外有物體向這裡高速飛來。武璧月隨即邊解開皮帶邊細聲說,「機外有東西靠近,我去看看。」

  「等一下……,」少女正要開口阻止,就聽見耳朵內的迷你耳機「磯!」的一聲,顯然是通話斷訊了,嘴巴竟不自覺脫口驚呼,「武璧月!等一下!」

  武璧月回喊,「別煩我!」,起身就是往後方艙門走。機艙的空姐見狀,立刻上前阻止,「先生,你這樣非常危險!」

  「閃開!」武璧月橫眼一瞪,原本想接近他的空姐卻完全接近不了他,似有甚麼無形的東西阻隔了,甚至身體開始往後退。

  不打算理會任何人的武璧月,不管眾人的視線,一腳踹開前面的機艙門後,原本風壓理應把武璧月瞬間吸出去,而且讓他呼吸困難才對,但神奇的事情是,他根本無視這些法則,一下子就到了機身上方,且就大方的站在上空等待敵人的到來。

  這就是武璧月的作風,正面對決!

  來了!

  武璧月瞇眼一看,真是極品!對方外觀是一個人形小女孩的樣子,朝著這架飛機直飛而來。武璧月心頭一喜,立即想著,若是能夠帶回去的話絕對可以立下大功,而他……就可以得到養父的認可,並且敲詐他一筆高額的獎金。

  武璧月一想到這裡,就整個陶醉了起來。

  其實這並非是武璧月小題大作,而是因為這些未確認生物中,絕大部分都具有智慧,所以到目前為止國際間還沒有一個國家正式『捕獲』到任何一隻未確認生物,通常來說能殺死這種怪物就已是耗盡全力。

  當武璧月思緒還未結束的時候,那名小女孩就輕巧地縈繞在武璧月身旁。

  武璧月快速的判定對方是否有敵意之後,就讓小女孩在他身旁飛來飛去。

  最後小女孩開口,「大哥哥,你好厲害喔,你們的種族一般來說是無法在空中待那麼久的呢!而且你們製造的器具也好精美!」

  一下子推理出整個狀況,知道這個「小女孩」或許是剛誕生或是剛從一種類似長眠中甦醒,對現在的世界還不熟悉。武璧月立即露出笑容,非常溫和的說,「那要不要跟我走,我們這裡有很多小朋友跟玩具,一定比這個還要好玩。」

  小女孩將右手食指靠在嘴唇上歪著頭,嬌笑,「大哥哥你在說謊,因為你心裡根本不是那麼想的喔!」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眸,與武璧月四目交接,武璧月隨即發現,對方在讀取自己的腦波,並且加以解讀,以瞭解其中含意。

  武璧月雖然無法阻止對方阻止解讀自己腦波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想得到眼前的「小女孩」,因此就算知道自己的謊言被說破,但是依然持笑容繼續問道,「那起碼我會陪你玩,好不好?」

  小女孩露出了嫣然一笑,話語彷彿看穿了一切,近乎惡作劇的語氣說:「大哥哥,你又說謊了,你根本不會陪我玩。」

  武璧月不為所動,雖然表情繼續的微笑,但是眼神中開始銳利。

  「大哥哥你為什麼要我跟你回去呢?是不是有人想要我,還是你打算帶我回去讓誰誇獎?」

  武璧月噗吱一笑,說,「不是的,因為我想要跟你玩呀!」

  「呵呵,大哥哥真的很愛說謊呢,你的眼神不是很強烈的告訴了我,那是一個從未得到父母寵愛過得眼神。」

  碰──!

  武璧月絲毫沒有遲疑,立刻開槍。

  沒想到他的秘密就這樣被狠狠挖了出來,他非常憤怒,也非常憎恨,恨得是懂他的人不是任何一個與他親近的人,卻是他的敵人;要不是想要捕獲她,現在的他真想狠狠殺了她。

  「所以大哥哥你現在想要一起玩嗎?」小女孩手舞足蹈,開心地喊著。

  小女孩從上方甩了兩記風刃,武璧月立刻解讀出軌道,眼睛突然睜大,一記風刃被武璧月的能力影響,被抵銷掉,但是另外一到風刃,則因為武璧月力量不足,而偏離了軌道,不料卻重重地削掉一側機翼,一瞬間機身傾了一邊,一股強大的重力把機體往下拉,竟開始急速下墜!

  「妳這傢伙,找死!」武璧月整個失去理智,殺紅了眼。

  「武璧月!你聽好,」申月珞處理完機內事務後發現事態的嚴重,就朝當事人大喊,「我們的任務是阻止這架班機墜落,而不是抓到真兇!」老兄,求求你,搞清楚事情的重點好嗎?

  武璧月繼續與小女孩周旋,在順風處發射一發子彈後冷冷的說,「這架班機跟我沒有關係,我只要她!」看樣子當事人完全沒搞清楚重點。

  小女孩手甩了一記風刃後,以違反物理定律的方式筆直地朝武璧月爆衝而去,武璧月當機立斷,先警覺性往後一躍。正當他們擦身一瞬,武璧月飛快往旁邊使勁在半空中閃身至轉到小女孩的後方,隨及小女孩驚愕地停下,呆立在原地。

  她的眼瞳往左手臂方向滑去,只見左手臂整個滑落下來,而武璧月的右腹則是被切出了一道切痕,但是傷口處變成黑色的樣子,只流出了一點血。

  按住傷口的武璧月,暗付道,『太扯了,儘管剛剛在右腹部臨時做了一個鑽石炭的阻隔,儘管太過唐突還未完整,卻不料竟會受到這種傷害,看來不能與她正面衝突!』隨後,立刻收起麻亂的思緒,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迎擊接下來的惡戰。

  「大哥哥你好過份!」小女孩撒嬌地說著,「你看看,左手都不見了!」說完,小女孩的左手臂卻以驚人的速度蹦出再生,彷彿剛剛掉落的手臂只是裝上假手臂般開玩笑,「你太粗暴了,不好玩,不陪你玩了!」說完一個躍身就往外逃出。

  「給我等一下!」完全在意料之外,在武璧月忍住傷口的疼痛,正要追上之際,卻被申月珞拉了回來,被拉回來的當事人正想發怒時,申月珞非常認真的提醒當事人某些現實狀況。

  「剛剛你們的戰鬥已經嚴重破壞了機體!」

  某人可沒那麼好的耐性,一邊看越飛越遠的敵人,一邊不耐煩的回道,「那又怎樣?」我不是已經說過這架飛基本上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這女人到底長不長耳朵啊! 

  申月珞知道武璧月的個性,如果用平常的方式勸說他一定不會聽進去,但是熟悉他的習性的申月珞一開始就亮出殺手鐧,「飛機掉下去代表任務失敗對不對?」武璧月聽到之後隨即沉默,申月珞發現武璧月終於恢復理智,隨即繼續她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戰術。

  「現在你在去追他已經於事無補了,所以之後你爸爸會生氣,因為你知道他的座右銘是不容許失敗的。」特別是他很清楚預言說武璧月才是阻止這場災禍的最大關鍵,這段後面的話申月珞並沒有說出來,免得到最後適得其反。「你自己想想他知道一切之後會扣你多少錢!」

  武璧月低吼:「妳就只會拿他壓我!」可是卻像個順毛羊一樣聽話,乖乖的準備回到機內。

  「武璧月快點!我幫你的力量做增幅!」申月珞大喊著。

  基上的乘客已經在武璧月與未確認生物的戰鬥終究被他們的代理監護人利用催眠而全體昏迷了。

  武璧月顧不得身體的傷勢,立刻跑向申月珞,與她靠在一起。就在這時,原本正在已經解體的機身突然得到緩衝,墬落的速度也開始減緩。武璧月正在努力解析著在這附近的元素以及地磁,努力做著反重力的動作。

  距離地面只剩下一萬六千五百英呎!

  「還差一點,」申月珞喊的沙啞,「小月快點!」

  「閉嘴!別叫我小月!」武璧月回吼,「我還無法準確的找不到地磁方位!這樣一直移動很難找!」

  飛機持續高速墬下,機上兩個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剩下九千九百英呎!

  武璧月一陣小小地沉默,最後無奈的說道,「申月珞,我現在跟你說,因為我們下降的速度太快,所以我無法準確的確認地磁,因此無法做到反重力……。」武璧月盡量讓自己冷靜的解釋,卻遭到申月珞一陣搶白。

  「那我們該怎麼辦?」她不想死啊!

  八千兩百五十英呎

  「就跟你說閉嘴,聽我說!」可能出廠時就沒有耐心保固的武璧月再度吼道,「所以我打算在等一下在機身上下做一個真空帶!所以快點幫我減低空氣阻力!」

  六千六百英呎

  由於少了剛剛的緩衝,因此飛機的墬落速度明顯又快速下滑。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申月落大概知道武璧月向來大膽的舉動,也大致上瞭解武璧月的意思,但是還是不由得一問。

  四千九百五十英呎

  「不,等等,小月,先別那麼衝動……」會死人的!

  武璧月可不理他,只是說著,「我解析好了!」

  最後的最後──三千三百英呎!

  「啊!」武璧月使勁一催,轉換方法,以機身為中心半徑一公里為範圍,將大氣強行抽走,製造出了小型真空帶,以期望藉由真空的重力拉扯化險為夷。

  因為腦內大量的運算,導致全身力量被抽走的武璧月,立即昏死過去。而機體則因為重力的拉扯,在最後三十公分處停留一分鐘後,落了下去。

  後來整個機體除了機身以外,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申月珞欲哭無淚,「難怪大家私底下都叫我們是錦繡二重唱……」聽說這跟搞破壞跟炸裂的聲音有關。

  在另外一旁還清醒的兩位代理監護人,則整個嚇的慘白,當晚就遞了辭呈。

  當晚就報導了這則新聞,沒有任何乘客死亡,就在新聞的簡略報導之下這場事件很快的被大家遺忘;當然,這中間並沒有提到任何一點台灣特許非現世生物應變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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